承诺一羋孑

第三章

即位

Thor的典礼选在星期四，这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日子里举行，至于是什么典礼，Odin并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说要举行一个典礼，阿斯加德上下说这是一个王子回归的典礼，大皇子的回归终究算是好事。大臣们说这是一个示威的典礼，Odin在向自己儿子表示自己的权威。至于皇室内部，Frigg在典礼的前一天带来了她亲手缝制的礼服，尽管Thor一眼便认出来这是母亲从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的礼服，尽管不是那么合身，但他人没有拒绝母亲的好意，微笑着收下了。
当Thor步入金宫的大殿时才发现分立与大殿两边的金宫卫士皆是全副武装，甚至连平时难得一见的卫士主官也在阵中，Thor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护腕，抬腿走进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当他走到中央之时，他抬起了头，看着头顶的壁画，一副和平的描写让他有些恶心，他和长姐的功绩大部分都被抹去，替换的则是一些更加……Thor撇了撇嘴，耸肩在脑海里搜索着，结果他发现并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形容，他的脑海中更多的是血腥“well，大概没人会说我不是姐姐的弟弟了。”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向高坐在王座之上的Odin。
“Allfather。”Thor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他的称呼让在场的一些人有些惊讶，他并没有用“father”这个属于儿子的词语，而是用了和臣子一样的称呼。
“难道我们的继承人并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
“原来这个小子知道自己不是皇子只是一个罪犯。”
“……”
从每个位高权重的人脸上Thor简直轻而易举的读出了这些信息，他再次摸了摸自己的护腕，然后他笑了，不是曾经属于大皇子的那阳光一样的笑容，而是一种像是破碎的水晶灯一样，被打碎的，阴暗的笑容。虽然这个笑容转瞬即逝，却依然让看到的人感到一阵胆寒，在心里不禁开始猜测这些年在外的大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露出那种像是从地狱爬出修罗一般的笑容。
始作俑者的Thor在读到他们的反应以后竟然得意的笑了，在他的眼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草包饭桶，拿着高额的俸禄，却不做一件好事，所有的智慧都用在了满足国王的私欲和填满自己的口袋之上，当然除了个别的几个人以外，当年早在他离开之前甚至是更早之前，就已经钉在这个王朝之中的钉子……想到这里，Thor扬起来自己的下巴朝着Odin微笑着示意。
看到Thor动作的Odin甚至恍惚了一下，王座之下站着似乎已经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只雄狮，他像所有猫科动物一样盯着自己的猎物，那个已经被他捉到了，准备玩弄到死再开始缓慢的，优雅的，吃掉的，自己的猎物，而Odin就是那个即将被吃掉的猎物。
Thor满意的看着Odin的表情，他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姿势和那种无法琢磨的态度，他在等着Odin的判词，虽然他并不知道那判词是什么。
“Thor，”永恒之枪沉重的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音响彻整个大殿，与此同时所有人的都在等着Odin接下来的判词，Thor，Thor who？Odin并没有说，只是继续说了下去：“my heir，你是否愿意公平的对待九界众生吗？”
Thor撇撇嘴角沉声回应到：“我发誓。”
“你是否愿意为这个国家燃烧自己的一切？”
Thor几乎想要翻个白眼，继续回应着：“我发誓。”
Odin叹了一口气，他几乎是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他身上全是早年间征战四方和声色犬马留下的影子，此刻早已是英雄迟暮，他甚至没有什么力气自己走下王位，而需要被自己的王后搀扶着才可以，走到自己继承人面前，他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将陪伴了大半生的永恒之枪递给了他。
而Thor呢？他的眼睛在永恒之枪和Odin的脸上徘徊了一下，随后他伸出一只手接过永恒之枪，然后意料之中的发现Odin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他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Odin，不自觉的挑起一抹微笑，果然，Odin只是在跟他演戏，他在扮演一个已经迟暮的君王，一个早已年老的父亲。
Thor：“……”
Odin：“……”
一场沉默的对战在两人之间展开，永恒之枪似乎都有些发抖，最后Odin缓慢的放开了自己的权杖，他看着Thor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然后举起来永恒之枪，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个金光闪烁王座。
当Thor走到王座之前，伸出手轻柔的抚摸这个沾满鲜血的王座之前，Odin始终没有想明白Thor踏上台阶的第一步是那个微微偏头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直到他看着Thor坐上王座，直到永恒之枪敲击地面，直到众人高呼“long live the king.”之时他才明白，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就如同当年他对自己的兄弟一样。
Thor看着脸色逐渐变得灰败就像下一刻就会倒下的Odin，他用空着的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唇，他开始想曾经的自己也许真的配不上这个王座，毕竟由鲜血与白骨铸就的王座，应当由满身罪孽的人来乘坐不是吗？
“Long live the king.”
“Long live the king.”
“Long live the king.”
三声高呼之后，众人安静了下来，他们在等待着新王的声音。
庄严的沉默在整个大殿迅速蔓延开，阿斯加德在等待着他们的新国王。
而在所有人都在期待的时候，新王站起了身一步步的走向大殿之外，沉重的步伐落在在场每个人的心尖上，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最后他停在大殿门口，那个飘扬着阿斯加德国旗的地方，他抬手紧凭着自己的蛮力，举起沉重的旗杆对着他的臣民说：“我们阿斯加德人有一个同样的理想，就是让这面国旗飘扬在整个九界，你们要跟我一起吗！？”他的声音伴随着雷电响彻整个阿斯加德。
“要！”阿斯加德的臣民们高声回答着自己的国王。
得到回答的Thor笑了，他看到属于他的乌云笼罩在阿斯加德上空，他听到万千雷电在天空中翻滚，他知道他的声音将会响彻整个九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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