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一羋孑

　　(五十九)
　　
　　坐在沙发里的Steve不自觉的捏着自己的裤子，明显不安的看着对面坐着的Neo，现在他的心情就和一直被布袋套住的猫咪一样，七上八下的不舒服，果然就像他自己曾经说过的一样，一旦遇到关于Bucky的事情，自己就变成了在布鲁克林的那个十六岁男孩。
　　
　　Neo端着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安静的看着强忍着自己没有冲上楼的Steve，端起酒杯押了一口酒，掩饰掉嘴角的笑意。
　　
　　明显注意到的Steve挑起一边的眉毛，握拳抵住嘴巴轻咳了一声“咳，我觉得你的年龄并不适合喝酒。”
　　
　　一听这话Neo嘴里的那口酒差点没有直接喷出去，多久之前的事情了，Steve竟然还记着呢，不就是曾经在瓦坎达的时候医生说了一句有关于他的心理年龄问题吗？
　　
　　“我以为一个近百岁的老人记忆力不应该有这么好。”
　　
　　事实证明Neo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一句话把Steve也是顶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只能微笑了一下，把话题生硬的转动“我想知道一件事。”
　　
　　Neo歪着头示意Steve继续说下去。
　　
　　“Serpens是怎么来的？”
　　
　　“Serpens？你们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
　　
　　Neo撇撇嘴，丝毫不在意的说着“他是一个，我应该怎么说”他停了下来，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几秒钟之后重新说到“一个和我们一样的试验品，用两个超级士兵的基因创造，由变种人孕育。”Neo闭上了眼睛，手指不经意间握紧了杯子，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hydra希望得到一个可以奴役的，听话的，同时又可以牵制住他们最强的拳头……”
　　
　　“啪……”
　　
　　Neo的话被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打断，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Steve愤怒的表情，还有同样蕴含愤怒的语气“他是我儿子。”
　　
　　“哦，”Neo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你的确可以这么告诉自己，hydra拥有你的血液样本，我来应该是冷战的混乱，只是样本保存的不是特别好，能提取DNA同样不多。”
　　
　　说的有些累了，Neo喝了一口酒“他们想看看是不是能通过克隆或者其他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你们的血液里都有一种东西会导致克隆体的畸形，结果只能提取出可以用的精子，至于另外一个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Steve紧皱着眉头，虽然大概可以猜得出来Serpens的来历，只是被另外的一个人总这样子的语气说出来，竟然是让人如此的愤怒。
　　
　　“所以他们给了wintersoldier一份特殊的奖励，他的修补匠，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Sad会逃跑，更没有想到的是wintersoldier的血管里流动的是鲜血，并不是冰雪。”
　　
　　听完Neo的话，Steve一脚直接踹翻了面前的茶几，手里已经捏炸纹的杯子同样被他砸的粉碎，几颗破碎的玻璃弹到了他的腿上，造成了轻微的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同时让他开始思考为什么Neo会知道这一切，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应该……
　　
　　Neo眯着眼睛看着Steve的表情，轻笑了几声后开口“我也是，不过我是提出者。”
　　
　　Neo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晚餐之后要出去散步一样普通，Steve愣了几秒钟伸手抓着Neo的衬衫领子直接把人摁在沙发里，恶狠狠的语气不像是应该从他口中传出一样“提出者？你到底是什么？”
　　
　　“克隆人，或者说替身？”Neo皱起了眉头却仅仅是因为气管被Steve压迫着“提出这个方案的人早就死了，我只是一段被输入的记忆。”
　　
　　Neo猛的一用力把Steve踹翻，自己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拧着脖子让备受压迫的气管恢复正常，咳嗽了几下才继续开口“基因里写着的东西让我亲近Sad，结果却是为了要她孩子的性命，一个根本就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如果我没记错，sad只是为这个孩子提供了一个细胞壳，让他足以发育，因为就连她的细胞都会包容修复！”
　　
　　越来越激动的Neo单手抓起来刚刚自己坐着的单人沙发，用力朝着Steve扔过去，后者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自己的头，以防止被伤到眼睛。
　　
　　沙发却在Steve面前停了下来，紧接着被顺着轨迹原路返回，直直的飞回去，Neo长臂一伸抓着沙发直接摁在原位，如果沙发腿上没有那几条裂痕，整个场面简直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Barnes站在Steve身前一步左右，刚刚阻挡沙发的左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听到了Steve和Neo所有的谈话，至于听到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Bucky。”
　　
　　Steve皱起眉毛抬起一只手轻放在Bucky的背上，掌心传来的颤抖让他更加烦躁，内心深处一个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想法逐步浮出水面，也许从一开始就应该杀死Neo和sad，这样就不会有现在的种种。
　　
　　眼睛在Steve和Barnes之间来回几圈，最后低下了眼睛，摇了摇头“对不起。”不知道究竟是对谁说的，只是在他的眼睛里有着真是的歉意。
　　
　　一声叹息划过有些凝固的气氛，Barnes抬起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深吸一口气，直到今天他曾经认为最大的错误原来只是一场骗局，一场用来牵制hydra最需要的拳头的一场骗局。
　　
　　“对……”
　　
　　“我记得你曾经很喜欢sad，为什么？”
　　
　　Barnes的口气混合了来自内心的冰冷，如果说几个月前他对Neo只是同情，如今只剩下愤怒，紧握这自己的拳头才没有把一记铁拳狠狠地砸在Neo那张英俊的脸上。
　　
　　Neo闭上了眼睛，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把脸转到一边。
　　
　　看到Neo这样子逃避的表情，Barnes愤怒的低吼“回答我！”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血红色的怒火。
　　
　　后者考虑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我不知道。”
　　
　　模糊的回答明显没有让Barnes满意，他用着沉默回应这个答案。
　　
　　“我不知道，”Neo抬起头直视着Barnes的眼睛，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同样有着无数的血丝，只不过它们的名字叫做悔恨。
　　
　　这个表情是Steve经常在Barnes脸上看到的，也是曾经出现在七十多年自己脸上，在那个雪山上发生的一切之后。